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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昌坐在床边,张学舟则是躺在床上。
他闻着满院子的猪臊味儿,只觉自己一刻也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停留。
但张学舟显然是没办法和他一起走,哪怕张学舟再配合也抵不过身体先天的劣势,对方再过半天就会陷入昏昏而睡,从而做不到任何事情。
这其中显然包括赶路。
“我已经非常配合您了,您让我向西,我绝对不会向东,你让我走南,我绝对不会闯北!”
“那你赖床上是几个意思!”
“您是不是嘲笑我身体有病!”
“没有!”
“我能看出你眼中深深的嘲讽,像我这样的人修行再多有什么意义,躺着的时候被人割了脑袋都不知道,什么化体境神通境对我又有什么区别,我这种身体情况还不如少折腾躺着等死舒坦!”
“别呀,师侄,你要相信修行的力量,你……”
晋昌只是埋怨了数句,而后就不得不开始安慰张学舟。
当然,如果自己摊上张学舟这种毛病,晋昌觉得那肯定也是生不如死。
但张学舟这种身体毛病还真不好解决,晋昌就没看谁这么年纪轻轻就会昏睡如此之久。
别说被人割掉脑袋,这一个不慎昏睡过头饿死都是正常事。
晋昌一直感觉自己日子过得很难,当然,他的师兄诌不归日子也艰难。
但只要对比他这个师侄,他们的艰难似乎又没那么难受。
总之,阴阳家破败以后,他们这些人都很少过好日子。
“你还别说,以前有个大修士也与你一样,昏昏沉沉能睡很久,我听传闻说他甚至是一次能睡三年”晋昌安慰道。
“师叔又糊弄我了,哪有人可以睡三年,那是睡死了吧?”
“真有这么一个奇人!”
“我不信!”
“你可以问问道家学派的人,他们有个老祖叫庄周,那个人很强大很古怪,可以做到一睡三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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